印度初體驗 - Gradually INdia

交通 (Noxious Traffic)

印度的景象, 我描述的不會有Sarah Macdonald 在Holly Cow (p.151)裡面形容的好:

I am standing at the railing of the town’s bridge besides a giant knot of tinsel-covered trucks, beeping buses, black buffaloes, wagons, rickshaws, bicycles and cows with painted horns. There’s not a whiff of road rage.

A train trundles past, a conveyer belt of bulging human cargo.

Camels, horses, and jeeps stir up the fine sand that swirls upwards, caking my skin, encrusting my eye sockets and grinding between my teeth. Smells rise: shit and burning onions, incense and urine, sandalwood and spicy sweat, heady hash and burning cow patties.

即使,Sarah和她在ABC (澳洲廣播公司)任職的老公,派駐的城市是在北方的德里,而我正位於南方的大城:邦加洛爾, 交通的混亂, 煙塵滿天的景象, 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達的第二天, 要跨過一條大馬路(Airport Road),抵達公車站牌, 搭乘九點時,辦公室的接駁車. 行人的紅燈綠燈齊亮,正猶豫這代表甚麼意思? 室友勇往前行,眼看小客車,大貨車,人力車,腳踏車…還是從你視線內,視線外的方向,朝你行走的方向開來. 想也沒想,就抓住只認識一個晚上的印度室友…亦步亦趨地跟著她過馬路. 像是小學生跟著媽媽.

昨天,抵達的第十四天, 晉升”有車階級”,和辦公室的指導教授搭乘計程車到20km外的地方,探視生病的同事. 20 km遠的地方,花了一個多小時,坐在小小計程車裡, 跟前方的後方的大車小車緊密相連, 如果我聽得懂印度話,還可以跟窗戶旁邊的摩托車,人力車司機聊上幾句. 只是廢氣瀰漫, 不願意把窗戶打開, 即使心知肚明,不開窗戶, 廢氣一樣源源不絕進入體內. 當時只希望有隨身配備N95口罩,防SARS的那種.

可以用口罩隔絕的,都還算好,像噪音汙染,該如何躲藏呢? 躲也躲不了,我想,因為按喇叭,不用錢吧! 司機們照三餐按,想到就按,手滑了也按,高興憤怒都按他一下. 前方有任何”障礙物”,例如: 行人,狗…連牛他們都敢按牠喇叭!前方沒有任何物體,但不幸有個轉角,勢必也要按一下像是種宣示。一次在Bangalore惡名昭彰的City Market裡,被喇叭雲給籠罩, 吵雜到我連身後直朝著我來的摩托車喇叭聲,都無法辨識。我一直想起洪蘭的演講,講述噪音對腦神經的殺傷力, Bangalore的喇叭聲, 殺很大。

在離開ATREE辦公室前往同事家之前, 正在聽一位澳洲來的白髮老先生 Dr. John Seed)的演講, 演講間,他有時拿吉他唱歌 (Expanding universe, expanding, expanding, it’s a miracle of your own birth in this universe….), 有時播放他放在YouTube上的影片 (long live the elephant), 很顯然,他不是個”正統”的科學家, 他是個嬉皮。據說在1970年代,他來到印度,受印度的精神生活 (spiritual life)啟發甚大,回到澳洲之後,創辦了靜坐(靈修)中心。當我坐在計程車裡, 跟印度的supervisor 講述Dr. Seed的演講內容, 她悠悠的說,印度人如果沒有有spiritual life, 怎麼能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中度過呢…..說的對。

人 (Population)

印度的人很多, 多到超級市場裡, 有一個人專門幫你開門; 三個男人站在櫃檯裡,專門幫你用收銀機計算總金額; 另外兩個人, 在另一個櫃台,專門依照收據金額收錢。多到每一個提款機外頭都配備一位先生,剛開始我一直覺得那人很鬼祟,髒髒的,坐在外頭,後來才知道是守衛先生。繁忙的馬路上, 一個路口同時有三個交通警察，或許一個管汽車,一個管摩托車,另一個管人力車吧!

看不到的地方,也都是人, 打電話到巴士公司(phone service)訂票,A先生是專門叫你直接到辦公室來的人, 想說換一支分機,沒想到,B先生也請你直接到辦公室一趟；於是決定打24 hr. Customer service專線,C先生則是專門請你再打給A或B先生的人。

我想到晚上六點到七點之間, 單槍匹馬站在忠孝東路和基隆路交叉口的交警, 佩服! 想到不論多晚,打電話到信用卡或是中華電信的客服, 都能得到答案讓我安心睡覺,我就覺得,很感恩! 在台灣,沒有”客服”不了的事。

牛 (Cows)

牛,在印度被視為是神聖的動物。據說是因為, 印度教裡的神:濕婆(Shiva)的座騎是一頭牛,而且有名字叫Nandj. 在B’lore市中心,還有一座Bull Temple呢。牛的數量,真的不少呢! 我住的附近,幾戶人家中,就有一戶養牛,但是都是一頭兩頭,零星的數目。早上走出門,不用看到牛走路,你就知道牠曾經造訪,遍地的大黃金,有完整的,也有從中間被輾過踩過的,神奇的是,到了晚上,牛糞都會不見! 不認為是清潔大隊來過,應該都是被過往行人車輛夷平的吧! 其實最神奇的是, 我從沒在住家附近看到草! 草原,草皮,草地…None. 那牛吃啥呢?? 牛兒們大多都在垃圾堆裡grazing. 一次出門時,看到住家附近的垃圾場旁,蹲了一些人, 牛兒們則站在後方,排隊來取食。初次看到這番景象，其實蠻震攝的，在印度,牛也是雜食性的動物，和狗一樣，是人類的好朋友。

以下是一些經驗分享 <印度行不行>

衣

1. 女生著褲裝,會較方便在公車行走間上下, 且此處沒有女生露出白皙(黑亮)小腿,入境隨俗會好一些! 另外,氣候炎熱,褲子宜寬鬆,最重要的是,長短不要拖到地,沙塵,垃圾,汙水,牛糞….
2. B’lore屬於高地, 氣候早晚較涼爽,中午稍熱, 因此早上出門穿薄長袖或短袖,外面再套件薄外套或是圍個披巾即可
3. 煙塵滿天飛,廢氣滿路放,所以,可以在過馬路的時候,戴個口罩或是戴條小毛巾圍住口鼻。

食:

1. 印度人用手吃飯,吃Roti,Chapati非常快速俐落。因此餐廳不太會提供湯匙更別說是筷子, 不習慣的人,建議自備湯匙,叉子等,因為就算餐廳提供,我也不太敢用。
2. 水,超市都買得到礦泉水,不是個大問題。
3. 印度商品很奇妙,價格都會直接印製在包裝上,不是每家店自己上貼標的。所以只要是去超市,雜貨店,買有包裝的東西像是水,洋芋片等等,都可以找到價格標示(MRP: xxx),可以先自行算一下錢,以免老闆算錯或故意算錯。
4. 一次到雜貨店買飲料，小弟從冰箱中拿出一點也不冰的飲料，付了20RP,到辦公室才發現，這不是過期了嗎? 近看還有懸浮物….總之,日期要看!

行

1. 這個我很不行,B’lore的交通很可怕! 計程車蠻貴的,據同事說,有幾家計程車是比較可信任的: 距離不算太遠的話, 搭人力車也是還ok的選擇,記得要按表計費。公車當然是最好的! 便宜又安全，不過印度的地名/站名非常的不平易近人，最好先搞清楚下車站牌的名字,上車時,會有售票員來跟你收錢, 你就跟他說出下車的站名即可。 有些惡質售票員,他們會把錢直接放入自己的口袋,而不開票給你,尤其是對外國人! 切記, 一定要堅持拿票,因為偶爾在下車的地方,會有檢查員,如果被檢查到沒有票可就糟了!
2. 在路上常看到印度女人頭上頂著比他們身體都要重的東西,常看到印度女人去提水,在路旁洗衣服….每個印度女人也都要很會煮飯。雖然她們的生活如此辛苦,不平等,可是在公車上,她們有自己的一片天,前面幾排通常是LADIES (女性保留座位). 男生也可以坐,但是要是有女生沒位子,而男生還大剌剌不讓座,會被罰錢的。因此在上下車時,也會看到女生從前門,男生走後門。